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创造戏剧精品 诠释生命含义

——老艺术家演出《红色的天空》
1999-01-03 来源:生活时报 孟晓雯 我有话说

《红色的天空》是台湾著名编导赖声川四年前创作的大型悲喜剧,现由他执导的祖国大陆版《红色的天空》,正在北京海淀剧院上演。《红》剧在台湾创作演出之初,据导演赖声川表示,这个戏是在不设定结构、主题及目标的开放空间中,采用即兴创作的方式,由演员一起完成的,其原始动机是想要回归到台湾表演工作坊创团的原点,探索演员的内在精神,然而,这“回归原点”的企图,经过台湾、香港、内地演员轮番诠释之后,上升到了一个具有强烈民族精神和意识的高度,形成了该剧的中心哲思,表现于舞台,反射于观众,映昭出生命的本质。

在北京人艺老表演艺术家林连昆的带领下,鲍占元、唐纪琛、韩静如、孟庆良、秦焰、张芷坤、严帆帆这七名国家一级演员把《红色的天空》演出推向了赖声川导演所期待的至臻境界中。《红色的天空》在北京众多的优秀演员倾情投入的表演中,呈现出了人的一生美好的往事,难舍的青春年华。它让人“心喜”,却不至于前仰后合,让人“心动”,却不至于波涛汹涌;让人“心酸”,却不至于涕零滂沱,一如夕阳深秋,美之外总罩着一层如诗般淡淡的哀愁。观赏这部戏的心理过程,犹如经历一场生命的历程。一开始的时候,观众便感受到了生命中不断的改变,火车的汽笛响起,汽车在门外催促人拎起行囊,输送带输走出行李,剧中人一个一个去往一个陌生的世界。告别了原本熟悉的环境,“家”此刻在心中有着难以割舍的感情,对于这些在台北生活了近半个世纪的外省人来说,“家”的感觉太过于复杂了。由林连昆扮演的剧中人老金,惦念着早已离开人世的老伴“慧芳”,想着20多年前一家人的其乐融融,更深深地思念着遥远的大陆家乡。在剧中,老金说出了感人至深的话,“你们知道感觉不到痛的痛有多痛吗?”剧中“歌唱家”老麦的扮演者孟庆良年近70高龄,在首演的前一天排练时不小心摔了一跤,磕破了眼角,当12月23日晚上的彩排演出时,他带着伤痛,带着眼角未干的血迹站在台上用激昂高亢的声音朗诵出“为什么人们只会赞美春天新芽长出来,却不会赞美秋天生命的枯萎、凋落、腐烂”时,台下的观众被深深地打动了。

有着诗一般结构的《红》剧没有堆垒故事剧情,而是一个个的难忘意象。在事物的消逝成为剧中潜在的主题时,在演员们诙谐而幽默的表演中,观众得到了剧中许多丰富的意象:枯树开花象征死到生;两旁的椅子象征生命的原点,开始与结束时出现的输送带象征时间来去之流;舞台两侧的计时器更是巧妙地把现场真实的时间与戏剧的时间结合,明白显现出“消逝”来,并产生对生命的压力,从而成功地打破了镜框舞台的疏离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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